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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呀 感谢你能陪我一段 留下点足迹吧 证明我们相遇过 有一刻你我没那么孤单

病态发觉中·番外篇

  番外篇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目黑莲受害者协会,如果去网络上检索,字打到一半绝对会出现这样的词条小组,和目黑莲曾经共事过的大家会联合起来,每天在群组里靠发送诅咒目黑莲这个黑心老板的话获得快感,所有的人枪口一致,梦想是有朝一日,一定、绝对可以成为目黑莲的甲方、骑在他的头上,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拿小皮鞭抽打在距离他脚尖半米不到的位置,看他瑟缩想逃,指关节在乐谱上敲击除分毫不差的节奏,看他慌忙求饶。啧,这个节奏你满意了吗。

 

啊啊啊不对,作为甲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职权骚扰,我一定是被过度职权骚扰!

 

道枝骏佑愤懑咒骂着把自己的衣物塞进行李箱,这次他一定要走!

 

“这么早就收拾东西了吗,看来你对最后一站的东京演出很期待嘛,道子酱。”太过专心投入在火冒三丈的情绪中,道枝完全没留意到有人入侵,差点一头栽进行李箱,他抬起头。什么嘛,原来是水梨。

 

又埋头拉上拉链,企图假装混乱的行李箱内部完全没在对面人视野中出现过,“完全、一点都、不期待。别再叫我道子酱了,还有进门要敲门啊,水梨姐!”

 

“好呀,那你也不要叫我水梨姐。”水梨倚在门边,严格来说只能算是有入侵意向,“而且,我可是有敲过门的。只不过某人好像太过专注于碎碎念了,骑啊、抽啊、皮鞭什么的,嘶,也不要仗着年轻就肆无忌惮哦,还是要为收官巡演保留点体力的......”

 

道枝感觉自己头顶三丈高的火苗又往上窜了窜,他盘腿一屁股坐在行李箱上,“拜托!每天这种练习强度,哪里还有体力......做那些......事!”

 

欸——所以你们多久没做过了?

......这根本,不是重点!

 

道枝握拳,缠着胶带的十指指尖传来阵阵刺痛,他从一开始就不该答应绫人随口一提的话!那是在道枝强烈要求不准公开,于是只是澄清声明的记者会结束后,神经终于松懈下来的首次聚餐,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喝了些酒。一向话少、动作也恨不得轻到被人完全忽视的绫人突然越过目黑,拿她的啤酒罐碰了他的香槟杯,对,现在回想起来,为什么在排练场地会有香槟和香槟杯这种东西啊?说不定这些诡异之处根本就是命运之神的暗示,总之醉意朦胧的他根本没能接受到这些信号。

 

“道枝你要不要也尝试一下作曲什么的,说起来也巧,我偶然听过你以前弹奏的曲子,那什么,隐退精选集里的一首原创钢琴曲吧,蛮有趣的......”

 

不该上头,不管是因为酒精还是......但也是情有可原的吧!毕竟是距今将近十年的东西,竟然还会在谁的心中留下印象,竟然还会收到“蛮有趣”的评价,道枝差点当场潸然泪下,推开碍事的目黑和绫人把酒言欢。当然,后来说了些什么也完全没了相关记忆。

 

再然后......这中间似乎完全没有任何过渡的,除了练习就是练习和练习,无数个漆黑天空骤然点亮的清晨,不知名鸟儿和昆虫叫声搅弄着灰蒙浑浊的空气,道枝脑海中盘旋出自目黑口中的话,“节奏、节奏,你的节奏根本不对”、“现在这个程度根本无法融入大家”、“说实话毫无亮点”、“不行,差太远,再来”......已经远远超过毒舌的程度了吧。说起来他有就要做一首曲子这回事点过头吗?现在才想起这个问题已经太迟了,道枝扶额。作词作曲不是件容易的事,不是随随便便的事,但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啊!总之,目黑定的截稿日临近,他再也无法忍受,决心故技重施再来一次临阵脱逃。

 

 

脱逃理所当然地失败了。被抓包的过程实在让人,主要是道枝骏佑本人,难以启齿不堪回首,在道枝威逼利诱之下这段只好封存,暂且不表。

 

事到如今秋季新开的巡演已经到了最后一场,liion借着先前直播事故引发的热度迅速涨粉几十万,现场票已是一票难求。为了让道枝完美隐身,目黑只好接了各种电视节目的通告,在公众前的露出度高了不少。社交网络上关于目黑的各种讨论也是一浪接着一浪,虽然他本人应付起来还算有余裕,不过私人时间也被压缩得所剩无几。圈内人或艳羡或嘲讽,但无法否认的是,liion确实成名在望。

 

交不出稿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目黑轻描淡写调换曲目顺序再添加,其他人也神色如常欣然同意,一如往常投入到排练中。世界没了他无伤大雅的道枝骏佑照转,本来的事。

 

突然空闲下来的他在没人注意的角落叹一口气,这一晚依旧没能睡好。

 

巡演当天。一切准备停当,工作人员正匆匆做着最后的检查和确认,道枝看一眼后台没有交谈只是喝水、看手机、检查妆容,做着自己的事的大家,已经从一开始工作人员激增的手足无措中走了出来,看上去从容又可靠。他也没得担心无从打扰,迈着闲晃一般的脚步和疾步有序的工作人员错身,再出示证件早早在内场第一排亲友区就坐。

 

演出一如既往的畅快淋漓,最后一场回到东京,在容量上万人的舞台中央,选曲依旧保留了锋利独特的部分,没有完全迎合大众。道枝被震耳欲聋的吼叫声淹没,他舒心被裹挟其中,老粉没被辜负,新粉自然融入,实在是恰如其分。道枝举着应援棒的手都累了,来到短暂安静后的最后一曲。

 

目黑取下麦克风,很有他风格的结束语后就是公布曲名的环节。周遭也都屏息凝神,空气中的灰尘还在躁动着跳舞,大家在高涨到达沸点的温度中安静等待。等待的时间似乎......已经超过制造悬念的范围?

道枝抬头去看,目黑神色凝重向前走了几步,眉毛突然不自然地抖动一下,“等等!”

 

目黑这样叫了一声,突然将手中的麦克风一扬直接跳下舞台。短暂和目黑四目相接的道枝手疾眼快接下麦克风,整个会场瞬间响起刺耳的鸣叫声。道枝握着手中的烫手山芋,灯光师大概以为是事先安排好的环节,好死不死把唯一一束追光灯投在他的身上,目黑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追寻不得,他只好望向舞台上的众人。

 

水梨清澈中带着独有沙哑的声音扩散开来,“接下来,请大家尽情享受最后一首歌,消除。有请今天的特别来宾登场!”

 

道枝瞪大了眼睛,每个人竟然宠她欣然点头。他们什么时候看过又排练了他的稿子的?啊,该死的目黑!这种东西,也是能拿来赌的吗?道枝差点把下唇咬出血痕,在工作人员的催促下上台,不加修饰的舞台灯光洒在他的身上,仿佛一小片澄澈的月光,他一时晃神,像是熬夜练习写歌的每一束月光重新聚拢在他面前。

 

水梨按下键盘,悠远动人的前奏响起。

 

 

“目黑那家伙到底什么情况啊!”演出结束后道枝把大家堵在休息室,不由跺脚。

 

“我们只知道,大家看了你的稿件之后一致决定要让它登场,原计划是你和他合唱啊,你是在不肯上台就由他独唱,谁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跑掉。”水梨摊手。

 

“我也联系不到他哦。”绫人举起手机。

 

“加一。”森吐出烟雾,打个哈欠,“我要回家了,老婆还在等我一起吃庆功餐,先走一步。”

“庆功宴,不是大家一起吃的吗?”隼人这才从手机屏幕中抬起头来,绫人一脸同情地摸摸他的头。

 

“既然如此就先各回各家,好好睡一觉吧,庆功宴再安排,拜拜各位。”水梨拉长尾音也很快消失在门口。

 

道枝盯着屏幕上他发给目黑的信息,依旧没有显示已读。在他一筹莫展之时突然跳出一条提示消息。

 

“不见不散?”

嗯?啊,他差点忘了。

 

是那个小众音乐平台上的优发来的消息。两人一直保持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联系,只是道枝没再刻意扮演女高中生的角色。和目黑确定关系之后,他有犹豫要不要和优断开联络,可两人又没有交往,这样做未免太过刻意。交往前有过短暂好感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吧,只要他不说又会有谁知道呢,现在没有好感不就行了,再说道枝确实好奇他的身份。

 

于是在大家忙碌排练,他闲下来的空白时刻,优在某天突然发来了要不要见一面的消息,时间是最后一场巡演当天。道枝看着大家认真排练的身影,自己好像走错时空的穿越者,就算是庆功宴,不是乐队成员的他也没非参加不可的必要吧,这么想着的道枝于是答应。

 

经过目黑这一闹他差点忘记这件事。去,还是不去?似乎也没什么可纠结的,毕竟,是目黑他自己不肯回复的,怪不得谁。

 

道枝没来由地心虚让他裹紧了外套,和优约好的地点到了才知道是一家酒吧。但说吵闹不吵闹,说安静也不算很安静的氛围,大概算得上是清吧?道枝点一杯柠檬水坐了许久,眼看已经超过约定时间半小时,他再一次环顾四周,看来优是不会来了。

 

夜色已深,道枝不喜欢在陌生的地方待太久,向酒保招手打算结账,手腕却被人有力按下。

 

“抱歉,来晚了。一杯威士忌”来人是清爽短发,侧过脸来一道略微上挑的眼角,穿着是十分休闲而普通的大学生装扮。

 

道枝轻轻抽回手来,“请问你是......”

 

“别玩了。”左边熟悉的气味落座,松松领口也要了一杯柠檬水,过分简洁介绍的语气中有些不爽,“目黑优,之前和你提过的。”

 

“听说你叫道枝?原来哥哥喜欢的人是这个样子啊。”右手边的人呷一口酒,弯下眉眼,眼神意味深长的样子和目黑莲真的有几分相像。

 

“嗯......嗯?”

 

一下朝左看一下朝右看一下找不到句子接话的道枝终于开始反应过来,这兄弟两个玩我是不是!

 

道枝合理怀疑自己患了间歇性短暂失忆症,他揉揉发胀的额角,不记得目黑优什么时候离开的。并肩而行的目黑莲也许久没有开口,道枝深吸一口气,“我说目黑莲,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才要问你什么意思吧,睡在旁边的人嘴巴里居然叫出优这个名字,还私底下约来见面,你......”

 

“哈?我什么时候......”道枝一脸迷茫,大概是,他纠结自己和优还有联系算不算得上是一种精神出轨的时候吧,“但是!优那个账号不是你在用吗,我还没跟你兴师问罪,为什么不和我坦白,故意玩我是不是!”

 

“我以为这么明显你看得出来,目黑优,优......”目黑莲一脸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明才好的表情让道枝来气。

 

“读音一样的字也太多了吧,再说优这个字有多普遍不用我来说明吧,光中学时一个班里就有叫悠、优里和祐太郎的,再说你那个故事是不是在我快睡着的时候讲的,我、我,你、你......”目黑看着道枝手舞足蹈妄图解释清楚的滑稽模样突然笑出了声,“好想和你说不要把我当白痴,可事实就是我好像真的是个白痴。”

 

道枝泄气皮球一样在街边长椅坐下,目黑轻轻环过他的肩膀,“谢谢你,不然那家伙说不定这辈子都不会出现。”

 

“所以约我出来见面的是他?”

 

“对。这个账号其实是我帮他注册的,以前我们会一起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曲子发布在上面,他离开之后就只有我在用了。成为我一个人的情绪宣泄口,没有废弃掉的原因是,希望我在那里的隔空喊话,有朝一日可以被他看到收到回音,至少证明他还没死。当时整个场馆那么安静,大家也都被要求熄灭手中灯的时候,那家伙竟然举起写着‘目黑优在我手里’的手机屏幕,以为他被绑架了和他没有关系名义上的哥哥会去救他吗,他才是白痴。”

 

“那你也冲出去了啊,感人至深的兄弟情。”道枝翘一只脚审视目黑。

 

目黑捏捏自己的下巴一副正在思索的样子,“说起来,你还记得之前说你在风俗店工作的那则传闻吗?”

 

“提来干嘛,捕风捉影的事。”

 

“我查到传闻的来源了,原来啊,某人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还穿成过这个样子走在街上呢。”道枝一脸疑惑加不爽地凑到目黑手机屏幕前,模糊的像素表明照片不是最近所拍,照片上的人背影纤细高挑,穿着兔女郎短裙露出一双长腿,身后还戴一条会发光的尾巴,那是......久远的记忆苏醒过来,和大学同学打赌输了之后的万圣节惩罚。

 

“外国人嘛,游戏尺度比较大......”没头没尾解释,加上一副习以为常的淡然样子反而让目黑脸黑,“啊不是不是......”

 

“道枝骏佑你给我站住!”

 

又逃了,道枝骏佑的本能选择。

 

“大街上,不要乱喊,嘘,嘘!”道枝一边跑一边回头竖一根手指在嘴巴上冲目黑做噤声的手势。

 

“原来你也知道哪里是大街上吗?”

 

“......”还是跑。

 

“说起来,你妈妈曾经警告我不许跟你结婚,她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说,你说过些什么吗?”

 

“......”能不能不要在逃跑和追赶的时候说出闲聊一样的话啊!目黑在道枝身后看他耳根突然染成深红,好像得知了什么不得了的回答。

  

  

  

  

  

  不吐不快,还是写了,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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